墨清宁紧攥着被褥缩在角落,俏脸惨白的盯着躺在床榻外侧的李岩。
怎么会这样?李岩不是在墨念初那小贱人的院子吗?怎么会到自己的床榻上来了?
李岩被这惊叫声吵的迷迷糊糊的转醒了过来,尚且不知今夕是何夕的他眉头紧锁,只觉下半身痛的锥心。
回想起昨晚那个鬼面獠牙的黑袍男子,他惊魂未定的猛然坐起身来。
“李岩,你怎么会在这里?”墨清宁近乎愤恨的低吼。
面色惨白的侧眸瞥了她一眼,他无端的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等等……他的那里怎么那么痛,他瞪着眼睛颤着手后知后觉的朝下身摸去…………他被人给阉了……
他紧咬牙关,痛苦的抱着头……这比杀了他,还痛苦……
墨清宁遂着他的动作瞧了一眼,方才发现他下身的袍子是浸了血的。她不由面色微变,墨念初那小贱人这么厉害,竟然把李岩给阉了,还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人弄到了她的床榻上…………
失神间,她的脖颈却突然一紧,揪着眉头凝眸一望,只见李岩面容狰狞而扭曲的掐着她。
“都是你,都是你害的。”
若不是墨清宁出的主意,他怎么可能会变成阉人?
空气的阻断,让墨清宁难受不已,苍白的俏脸被憋成了红色,她费尽的抬手打在他的身上,处于极端愤怒之下的李岩似没感觉一般的一在收紧手上的力度。
回过神来的巧儿咽了咽口水,手忙脚乱的提起桌上的茶壶朝李岩的后脑勺狠狠地砸去。
望着慢慢倒下去的李岩,巧儿喘着气缓不过神来站在床沿边,一双手一直颤个不停。
空气的突然灌入,让墨清宁剧烈咳嗽起来,揉着被掐的起了红横的脖颈,眼底掠过一抹狠厉,她狼狈的起身,翻身下了榻,从妆奁中翻出一支金簪。
一把推开尚处在惊恐恍惚之下的巧儿,她拿起金簪对准李岩的心口狠狠地刺了下去,眼看着李岩疼的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