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父女三人坐在了早点铺子里,吃着香甜的豆花和炸果子,耳边还能听到不少食客在议论刚刚那一队人。
“唉,知道吗?我有小道消息,说是朝廷派了钦差组织赈灾,听说里面还有两个皇阿哥,你说这皇子阿哥都亲自来了,那朝廷的救济粮是不是就能快些发放下来了?”
“这个真不好说,咱们县受灾不重,即便有救济粮,分到咱们这些普通百姓手里,想必也不剩多少,依我看啊,还是别太惦记的好。”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虽说以你我这样的身家,不差那三瓜俩枣,可蚊子腿再小那也是肉啊!没道理送上门的便宜不要,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嘿嘿,是极是极。”
旁边桌两个中年汉子你一言我一语地小声议论着,听得秦爹的脸色却越来越黑。
心心念念盼望救济粮的他,听到这话不黑脸才怪。
回去的路上,千羽将典当玉佩的数额一说,本来是想让秦爹宽宽心,告诉他们如今家里不缺买米的银子,没想到却成功地让那父女俩的脸色变了又变,由一开始的忧心忡忡转变为患得患失,一路胆颤心惊地回了家,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没人提银子的事儿,千羽也没主动交出来,毕竟放哪儿都不如放在她这儿安全。
既然确定了要留下这个孩子,父女三人在晚饭后又针对房子的事儿讨论了一番,最终达成一致意见。
秦爹三天闭门不出,秦家的大门也一直紧闭着。
这三天来,父女几个也没闲着,将家里的东西归拢分拣,收拾打包,准备一并带走。
在千羽看来,这个家里还真没多少值得带走的东西。除了些破烂家具,就是铺盖细软,锅碗瓢盆等杂物。其中一些还是用旧了坏了的,也是时候换新了。
秦爹和秦凌岚不舍得丢,还非要给千羽灌输“破家值万贯”的思想,她也是没辙。
虽然现在家里有银子了,可以适当地改善一下生活,但她也不好表现的太过。性子要一点点扭转,一下子跨度太大,她真怕吓着那父女俩。
这里是古代,人们普遍挺迷信,万一脑补些什么了不得的东西,闹心的还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