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就着这个问题回答沉呦呦。
但是心里头比谁都清楚。
大约是小时候身体不好,经常打针吃药的缘故,沉鹿对疼痛一向很能忍耐。
之前下田帮着种水稻在田里被一条水蛇咬了,她都能面不改色得逮着就往河里扔。
能把她痛到额头冒冷汗的程度,得有多痛?
“你们是怎么回事?怎么赶个鸭子还掉水里去了?”
沉呦呦抬眸瞧着白先琼少有生气了,不自觉拽着衣袖低着头一五一十的把事情前前后后都给她说了。
“外婆,都怪我,要不是我想着和小鸭子一起游沉鹿就不会下去捞我……”
她不委屈,只是想着沉鹿此时那么痛她就心里难受。
一难受鼻子也红,眼眶也红,声音颤抖着咬着下嘴唇尽量不让自己哭出来。
白先琼没想到是因为这个她们才掉水里了。
她听了后又好气又好笑。
她蹲下来和沉呦呦平视,用有些粗糙的手给沉呦呦把眼泪擦干净。
“不哭不哭,外婆没有怪呦呦,外婆只是太着急太担心了。”
“这堰塘里的水又脏又深,下次可别跟着下去了啊。”
抱着沉呦呦柔声安抚了一下后,白先琼视线往里屋床上躺着的沉鹿身上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