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船上好吃的不少,让我这只馋猫一饱口福。饭后我们便在林俊的安排下各自休息去了。
虽然惦记着萧河,可熬不住疲惫的折磨,这一夜听着舱外的海涛声我睡得甚香,直至幽蓝的光从窗外透进来,卯足色彩照耀才将我唤醒。除了光将我叫醒的还有海鸥,那种无比欢畅的声音让我激动得跳起来,我便囫囵穿戴完毕,乐颠乐颠出了船舱。
扑面的海风微凉又娇俏,视野的尽头有一个红色的大圆盘,被蓝幽幽的海水托扶着可爱至极。
这就是海平面上初升的朝阳吗?
我伸出双手做一副托举之态,自己俨然已与大海融为一体。
海鸥的欢笑与汽笛的高歌缠绕相随,正迅速逼近光子它们休息的那个小岛。
在我们快要到达小岛的时候,大船开始减速慢行,我也有机会将附近的海面看得更加清楚。
在我们与小岛之间横亘着许多船只,这些船虽不如我们所乘坐的军舰庞大,却也是江河中的小渔船所无法企及的。
我看得很真切这些船的确不是官家的,就是平民所用的渔船。每艘船上都有一群人正在舷边收网。我便瞪大眼期待着,期待着一饱丰收的喜悦。
我们的船离他们越来越近啦,粼粼波光被拉出海面,在朝阳下悬挂嘀嗒,鱼网内的生物赫然入目。
那些跳跃的鱼儿让我无比激动,可还没等我因激动而欢蹦开来同鱼儿一起被拉出水面的其它东西却刺得我无法呼吸。
鱼网里装着的并不全是鱼,有一大半都是信天翁。
它们的脖子吊挂在鱼网上,有的扑打着翅膀作最后的挣扎,有的已经断了气,吊得很规整,像市集上出售的玩具。
整个情况可用四个字形容叫惨不忍睹!
与它们的惨状对比鲜明的是古铜色的皮肤下一张张乐开花的笑脸,都在孜孜不倦的炫耀上帝奖赏给他们的礼物。
说来这些人也蠢,他们收拾礼物的方式很笨拙,在将幸存的信天翁杀死后居然不知道用开水将羽毛烫一烫再拔,就那么血淋淋的拔着,时不时将羽毛连皮骨一起撕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