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晏停说没事,应棉朵也没再深究。
只是倾过去半个身子把给他盖在身上的薄毯往上提了提。
一场秋雨一场寒。
虽然离冬天还有点远,应棉朵还是让司机开了一点点暖风。
等隔挡重新降下来,她才重新看向晏停,开始念叨:“爸爸说你这几天身体营养摄入的不够,抵抗力太弱,才会发烧的。”她摸摸他冰凉的左手,捂在自己手心里暖着,“后来淋雨又着了凉,现在体温虽然下去了,但晚上很有可能还会复烧。
“所以一会儿到家你要先喝点热粥…啊不对不对,是要喝多点热粥!然后再洗个温水澡,喝药,最后再睡觉把汗发出来才行呢。”
说到这里,她瞅着他“哼”一声,继续絮絮叨叨,“你啊就是又傻又倔的。我们从西甫开车到临南得将近四个小时呢…到家都要两点多了,幸亏我明天早晨没课,不然要是我因为起不来床旷课的话,你就是罪魁祸首你知道吗?”
她将脸凑近晏停,“我可是从小到大一堂课都没有旷过的乖宝宝呢,你又不是不知道。”
凶巴巴的语气里蕴藏着几分得意。
昏黄路灯的光亮在车窗外流水般闪过,霓虹灯幻化成彩色光晕映进来,洒在应棉朵纤长卷翘的睫毛上,有细细碎碎的光。
晏停看着她像是装着无数颗小星星的眼睛,漆黑深邃的目光微微闪动着不可名状的情绪。
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
他目光不由自己的下移,落在她水润的粉唇上。
应棉朵嘴唇因为他视线的停驻,本能的轻轻抿住。
晏停察觉到,眸子一刹暗下来。
原本漆黑的双眼更像是涂匀开来的墨水,深沉深邃的没有边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