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林笙淼问道:“你们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吗?”
许星妍靠在副驾驶上闭目养神,微微沉吟了一会儿。
“不全是,思凝姐的妈妈,是我外公的学生,原本是做药品研发的,后来虽然弃医从商,但来往还是挺密切。”
“姚彦的父亲是现在省公安厅的厅长,血缘上,算是我奶奶的远房侄儿,和我爸爸私交很好。”
“倒是云姐家,和我外公家是世交,一直交情不错,她妈妈和我妈妈是闺蜜,云姐还是我嫂子的大学同学,我洛斌哥刚开始认识我嫂子,就是通过云姐介绍,我们也不是一开始就玩到一块儿的,原本都各自有自己的圈子,后来也是大浪淘沙、机缘巧合,主要还是脾气相投,才渐渐玩到一块儿。”
“不过纪恒不算在内,这小子纯粹是死皮赖脸黏上来的,他小时候思想清奇,认为跟同龄人一起玩不够上档次,非要粘着比他大的人,那时候大家都不愿意带孩子,可他实在缠功了得,没能甩掉,只能让他跟着了。”
林淼笙还挺喜欢听许星妍讲这些事的,每多知道一些从前不了解的事情,就会感觉多亲密了一分,这都是十八岁的青涩年纪不曾有意识去获知的。
必须得承认,十七岁时的许星妍和十八岁时的林笙淼,本质上都是十分自我的人,在喜欢一个人这件事上,往往沉溺于自我感动,少女辗转反侧的绮梦里,全都是‘我好喜欢她’,而不是‘我该如何喜欢她’、‘我能为她做些什么’……
那时候的许星妍任性娇惯,自己的喜怒哀乐需要全世界来让步。
而那时候的林笙淼内心却充满了对成功的向往与证明自己的渴望。
后来两个人各自走出去很远,也在一些经历中变得成熟起来,再回头看的时候,都不约而同的道了一声:好险。
就是因为少年常莽撞懵懂,所以当年两个人克制的各退一步才显得格外难得,也为如今的重逢,埋下了伏笔。
……
“明天还需要我来接你吗?”再一次将车停在许星妍家楼下,林笙淼问道。
“虽然我很想做一回黑心老板,压榨免费劳动力。”
许星妍看着她,盈盈一笑,“但是明天是星期二,我们花店的规矩是:每周二不开门,老板和员工一起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