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君山提气凝神,口中念诀,指尖蕴着仙力磅礴而出,缓缓注入手中铜镜。
夜倾目光凝定,玄色衣袍飞卷如云,手指沉捻,同样凝入铜镜浑厚魔气。
邀月镜被两道阵法齐齐困住。
随着“噌”的裂帛铜铮之声,邀月镜碎成齑粉,如幽光一样渐渐消散在清凉月色中。
谢君山搓了搓手,调整心绪感叹道:“唉,这邀月镜毕竟是个上古流传下来的古董,想起来,应该还挺值钱的,妖王宴臻说的也没错,声音这么脆、成色也不错。毁了……确实挺可惜。”
绿雪:“……”
绿雪没说出来的潜台词是,若是红袍在场,他一定会说:“师尊,一个破镜子而已,碎就碎了呗……你这样会不会太没出息了……我们天心有的是钱供你啊。”
他完全能脑补出红袍那副欠打的样子。
不过,那也只是以前的红袍,他不知道,红袍的心性眼下是否已然发生改变。
但转念,绿雪又觉得颇有些奇怪——
近来为何总是轻易把自己代入红袍的视角?
难道是受夜倾气场压制、郁郁不得志,反而开始怀念起他可以压制傻白甜红袍的时光了?
红袍他、还有可能跟自己一样,重回师门吗?
绿雪听谢君山说自己的观点时清咳一声,终于拎回来一些神。
……呸了一口,偏过头去。
为自己突然冒出来的想法感到十分不自在的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