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径蜿蜒狭窄,前后左右无可避之处,亦无可挡之物,对方挑在这里出手,显然就是要他腹背受敌,措手不及。
若要化解危机,只需揪起那仆从,当盾牌即可。
可即墨云又怎会那样做?
若以手中剑匣来抵挡,又极是不妥。
一般人面对如此窘境,只能硬着头皮跳入莲池自保,或以血肉之躯硬挡。
但即墨云又岂是泛泛之辈?
他目光一动,剑匣脱手,望空中一抛,寒光交织间,白袍倏地脱身,笼罩周身,急速旋舞,须臾间化作一道白芒。
“咔啦咔啦……”
青光遇白芒,竟似击到铜墙铁壁般,擦出点点火星……
三枚飞蝗石,四枚铁蒺藜,六枚金钱镖,六颗铁莲子,三支甩手箭,还有十七枚形态各异,稀奇古怪叫不出名的暗器,毫无例外,都落到石径上、莲池中。
旋即他双臂一展,白袍完好如初,依旧穿回身上,玉掌一伸,剑匣不迟不早,刚好落回他手中。
正当他欲收功时,“嗤”地一声锐响,最后一支飞刺破空而来,迅疾劲猛,直打向自己的咽喉要害。
此时,正是他旧力将竭,新力未生之时,要再如法炮制已然不及,若强行闪避,必定狼狈。
原来,方才不过是为了令他分心的试探罢了,这最后一击才是关键。
这下,确系意料之外,只微一迟疑,那飞刺已在咫尺之间。
千钧一发,他不及细想,接连退后三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