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一刻，谁也不敢小瞧了这个从未打过一场官司的新手律师顾遇，他的出其不意，连钱律师这样经验老道的大状，几乎都被他一路压制着。
这个男人，比他们所有人想象中的，还要深不可测，让人莫名心慌畏惧！
顾遇的黑眸落到她的脸上，尽管她在努力克制着害怕，他却还是从她的眼底看到了她的忐忑与不安。
男人似笑非笑地扯了一下唇角，继而启唇，“从云柔去国外发展，你就一直陪伴在她的身边，为她处理各种事务，工作上的，还有生活上的，是不是？”
经纪人“是。”
“那你可以察觉到她去就诊精神科，亦或者是让你安排她去见精神科医生？”
经纪人不自觉地咬住下唇，然后敏锐地感觉到了一道阴沉犀利的视线朝她看来，她都不用抬眸去看，都知道，那是云柔的视线！
她在提醒她，更应该说，她在警告她，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经纪人动了动唇瓣，正准备回答“有”的时候，顾遇也不知道是不是知道她的心思一样，他的栓手忽地搭到了她身前的桌子上，他微微俯身，俊美的脸庞勾勒着一抹深沉的笑意，那双幽幽的眸子先是能够看穿她一般。
他一字一字清晰地开口，“证人，法庭之上，是不能出现伪证的，你刚才也宣誓过了，等于你说的话也具有法律效力，哪怕你说的话里只有一个字是假的，都是要负法律责任的，想清楚了，再回答！”
经纪人浑身一震，吓得几乎就要说出口的话，硬生生地卡住了。
顾遇直起身，黑眸里的光芒又转淡了，语气也淡了下来，仿佛刚才掷地有声的人并不是他，“证人，请回答我的问题！”
经纪人不敢背叛云柔，可眼前这个男人实在可怕，她闭了闭眼，声音小的不能再小，“我……我不清楚，虽然我也负责云柔的生活，但，但这么私人的事情，我不清楚的，也许云柔私底下找了医生治疗呢。”
这个话，倒是说的有些聪明，说的模棱两可，谁也不得罪！
“不清楚？”顾遇挑眉，直言戳破，“不清楚还是不敢说？”
经纪人额头上都微微地渗出了冷汗，咬牙坚持，“我是真的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