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夫人离京将近两月有余,与各家主母的关系倒是淡了些,此时又刚巧近八月十五,便想着办个赏菊宴会同大家笼络下感情,也好将家中的小娘子与人瞧瞧。

    再者说,云府向来甚少办宴,年底便是云宁之的及笄礼,骤然间也能会有所不足,不如提前办一场,也好有个经验。

    云大人敬重嫡妻,对此倒是没什么意见,只是瞧着她拟的宾客名单,一看就看见了硕大的御史大夫陆府,很是头痛,脸上的嫌弃都快实体化了,恨不得用肉眼把这个名称剔除掉。

    云夫人同他多年夫妻,自然明白他内心的小九九,一把把名单抢回来,生怕他真的动手搞坏了自己辛辛苦苦拟好的成果。

    “你不喜陆大人,他对你也没交情;即便真的寄去请帖,他也未必会来,所以你也不必如此愁眉苦脸的,只要陆夫人与陆小娘子来就好。”

    她想了想,又带着忧愁说道:“宁之难得有这么一个能说的上话的好友,你也不希望只是一场宴会就让陆小娘子对他离心吧?”

    云恪看着又陷入自责的妻子,只能伸出手搂住她的肩膀,安慰道:“会好起来的。”

    事实证明陆鸿青和云恪不愧是死对头,他在接到云府寄来的请贴时居然有一种神奇的被羞辱的错觉,然后暴跳如雷,好烦好烦!

    然后就被陆夫人抢走已经揉得皱巴巴的请帖:“你看不出来这不是给你的吗?窈窈同云家的小娘子最近走得近些,云夫人又刚从庄上回京,想来是为女儿掌眼来了!与你嘛,关系到是不大。”

    陆鸿青还是很生气:“我家的窈窈那么好,需要她掌眼?”

    父亲嘛,就是这个样子的,看自己女儿总是觉得无比的好,看不得任何人想挑自家小娘子的瑕疵,就很是能理解。

    “我还没挑他们家小娘子的毛病呢,”陆鸿青小声嘟囔道,“第一次见面就害的窈窈落水生病,她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

    “行了行了,别抱怨了,”陆夫人拍拍他的肩,示意婢女,“去唤姑娘过来。”

    陆双瑜蹦蹦跳跳过来是就发现阿爹好像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阿爹怎么了?那么惆怅?”

    陆鸿青倒也是不想牵涉女儿交友:“阿爹没事,窈窈不必担心。”

    陆夫人嘲笑他,对陆双瑜道:“云夫人要办赏菊宴,寄了请帖过来;窈窈可有意向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