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整整吞咽完後,筷子整整齐齐放在瓷碗上才开口的。坐一旁的哥哥风谙悄悄将目光转移到陆放舟的身上。
风朔明顿时直眉红面,「联姻之事,岂是儿戏?」
陆放舟不说话,心意已决的样子,只听风朔明道:「裴副相一表人才,虽然年岁不符,但我已对好八字,天生一对,圣上也同意了。」
一旁的二姨娘蒋氏忍不住道:「哪里天生一对、一表人才啦!我听说那副相都能做婵儿他阿翁了都。」
风朔明瞪了一眼,低声骂了「闭嘴」,风谙放下碗筷,不着痕迹的叹气,然後说道:「父亲,这难道没有商量的余地吗?」
要风婵嫁给一个老翁,开什麽玩笑?要没几年裴副相Si了,自己唯一的妹妹就要守活寡了?
风朔明道:「在自家说没事,可别往外传了。」一旁的侍仆知意,关紧门窗纷纷退下。风朔明紧接着道:「如今京城以容家最大,国相、国舅还有其余十几个官员都是容家的人,圣上忌惮已久。以我们的身份,婵儿除了嫁入皇室,便是嫁入容家和裴家了。容家是万万不行的,後g0ng一入深似海,我怕婵儿受苦。裴副相虽然老则老矣,但足够保护婵儿後半生衣食无虞了。且听闻他不近nV身,等过几年裴副相先去了,再从几个b较小的世家里选品行好的年轻庶公子嫁去也是好的。」
陆放舟看着碗里的米饭,白baiNENgnEnG,晶莹剔透,顿时觉得黯淡无光,不香了。
回到房里,陆放舟躺在床上,用手枕头,翘着二郎腿,在想着什麽。然後左翻右翻怎麽也睡不着,乾脆醒来,来到大哥的房门外。
不知道真正的风婵听到会怎麽想。
也许受过封建思想的风婵会听天由命,可是自己是受过教育的,自己的命运还有自己的婚姻得自己C控。
陆放舟披上披风,拎起裙子,放任没穿鞋的脚丫在地上沾染泥土,跑到了风谙的门外。
进了风谙的屋内,一室微光,蜡烛将尽,火光印在风谙英俊的脸蛋上,「哥哥,在念书?」
风谙阖上书本,「是啊!婵儿睡不着麽?怎麽这个时候想来找我了?」
陆放舟抠着手指,似乎有些犹豫,风谙知她所疑,没问却答:「裴副相是b爹爹大了不少年岁,传闻他当年在娘胎里待了三年,都被人当作是邪魔转世,出生後又黑又瘦,以为是个不好养活的,随时都会一命呜呼。」
「竟然怀了三年才出生?」陆放舟有些惊奇,自顾自的坐下来,听风谙说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