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着便是一阵哄笑。

    奕晟侧头看着与自己前来迎战的兔妖将军,也是漠泽妖界的守护神将——七歌,他横眉怒目,剑出半寸。

    “这只破孔雀说话向来令人不适,无需动气。”奕晟安抚七歌。

    兰曳闻言,眸光不屑,隐起来杀机。柔若无骨一般斜躺在装饰华丽的宝座上,脸上尽是嘲弄,余光透出傲慢,笑地欠抽。

    “土豹子,你倒是有些自知之明,没把漠泽的妖兵都带来。不然,你和他们,今天有来无回,全都会命丧本君之手。”

    奕晟抬抬眼睫,提剑随意挥了一道气流,呛咳了一众哄笑妖兵。下巴微扬,睨着兰曳鞋面,道:“你倒是如此不要脸面,把自己看的太高了些。”

    轻言一句,却如刀风割过,雪地里似是更凉了几分。

    七歌笑了笑,嘲讽明显。双手抱胸做无谓状,而剑保持随时待出的警惕。

    兰曳身边护卫狼妖,亦是朝醉妖界神将望晨,对其怒目而视。七歌丝毫不让,白他一眼。

    “土豹子,其实本君一直觉得像你这般貌美之人,不该打打杀杀。你做这妖帝与我争什么,不如雌伏本君身下,做个享乐无忧,只需取悦本君的妖后,岂不是美哉~”兰曳摸摸唇角,口吻轻佻,眉眼如水,又探出粉舌卷了卷,打湿下唇。

    姿态颇为魅惑。

    但在奕晟眼里,这举止叫做放浪形骸,其话语简直是侮辱人格。兰曳类似话语,说了不知多少次了。一开始闻之,他简直是气到暴怒,但后来,他可以沉心静气,不受对方有意刺激。

    奕晟也变出一张宝座,端坐,脊背挺直,双腿微分,不怒自威,似是风都不敢吹乱其半缕发丝。他眸光不屑,来回抚摸着自己的左手小指。

    这小指是一次与兰曳交战时,生生被他斩断一截。如今完好无损,是奕晟用了一截梅花枝替代的。

    虽是外表看不出异样,但这事在奕晟心里着实是一份屈辱,十分在意,不知不觉成了习惯动作,时不时会轻抚。

    屡次与之交战,奕晟某种意义上,只算得上是败阵过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