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姜凌没直接将这个想法表现出来,可他那时倨傲的表情,就是在说,我不拜将军,不拜天地,不拜神佛,自然也不想拜君王了。
有了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就算关系再好,哪个皇帝又能受得了?
功高震主,居功自傲,总是身为臣子最忌讳的。
有了嫌隙,之后的一步步,便情有可原。
男人得意的侃侃而谈,“鼓楼相迎事后便是祭天大典,前后只一个多月相隔,后来让姜凌出事儿的,不就是祭天大典上的那座倒塌的皇家庙堂吗,怎么好巧不巧,姜凌就贪污那座庙堂的修缮款,全家下狱。五十万金,虽说不是一笔小数目,但他广平王府,就真的缺那笔钱吗……所以……”
“啪——”薛弘还是忍不住,他是当年事的过来人,听着旁边人一派胡言,编排的还是他最好的朋友,一肚子气哪里忍得住,站起身就要往门外走。
姜尘冷冷看他一眼,“你做什么去?”
作为流言的主角,姜尘什么都没说,脸上甚至连个喜怒都看不出来,如此对比下来,薛弘觉得自己确实有些多管闲事沉不住气,他咳了一声,“茶喝多了,我尿急……”
被念了许久的老鸨终于姗姗来迟,薛弘刚走到门口,一个打扮的珠光宝气的中年女子迎面走了进来,见着薛弘和姜尘,十分客气的笑着道了句,“哟,这位小爷要去哪儿?”
姜尘接的顺口,“他尿急,麻烦夫人找人给他带个路,别走错了……”
薛弘,“……”
于是真的有个漂亮小丫鬟陪着他,薛弘被迫去了一趟茅房。
隔壁的声音本就轻,屋内两人说起话来,便盖过听不到了,老鸨十分热情的同姜尘寒暄,“早就听说姜小天师一表人才,不见不知,果然不凡。我们雅红楼的姑娘们,不知道哪个有幸能服侍一二”
姜尘面不改色,“夫人也不用跟我绕圈子了,我今夜想找谁,想必您心里有数,否则也不会送那么多姑娘前来试探而久久不肯现身了。”
老鸨被他拆穿,却也不恼,一把绸缎绣莲白缎扇轻轻摇着,“那位薛公子来了多次,老身识得。只是薛公子找的这个人,确实不是老身做得了主的。”
姜尘眉头微皱,“怎么个做不了主法?那位薛公子是个什么身家,夫人不会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