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风定境而入坐忘,转眼已过三天。(23[x]
在这三天当中,天云子和沈兆轩两人一起静静地站在那里,恍若两尊雕像一般地站了两天两夜。
当第三天的晨光洒落在宁风的肩膀上时候,唯独剩下沈兆轩还站在那里,守护着他。
天云子不知道何时,杳无影踪。
天云峰一如往昔,悬浮在云天之上,与其他诸一起,拱卫着身为天都山主峰的天择峰。
天择峰上,九脉之主齐聚,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当中。
天云子,亦在其中,事实上,这般沉默,正是在他到来后,说出第一句话始,便如万年冰川,再没有消融过。
神宫掌教申不疑,天月峰主天月童姥……,一个个在神宫中或是高踞掌教之位,或为一脉之主,此刻似乎都在斟酌沉吟着什么。
在他们面前,一面水镜,涟漪不起,映照出水云间外那个盘坐的身影。
好半晌,就在门外的童子都快要被殿堂之中隐隐传来的压抑弄得窒息了过去时候,沉寂终于被打破。
“那……还是这孩子上?”
申不疑从水镜中收回了目光,迟疑地开口道。
他心中的迟疑,倒有大半是不敢确定自家到底是不是爱屋及乌,因为得意弟子陈昔微故,而对宁风特别地另眼相看。
其余的九脉之主中,不乏有一般疑惑的,皆以诡异的目光望过来。
“看什么看?”
一个厉喝声传出来,回响在殿堂当中。“除了宁风去。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