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墙灯不停地闪烁,变幻各式颜色,在黑夜的映衬下耀得人不敢直视。

    扈樱就倚在这明暗间,光影将她的脸雕刻得愈发精致完美,犹如一尊维纳斯。

    这位维纳斯可没断臂,此时双手正忙着。

    她一手搭在未关的车门上,指尖有节奏地轻敲着,一手拿着手机,皱着眉,声音里也透出明显的不耐烦:

    “我刚到,还没进去,为什么要走?”

    “我一人怎么了?”

    “你怎么这么粘糊呢?一会儿来,一会儿不来的,真不干脆。”

    “随你随你……”

    “行,等你哟。我先进了。”

    显然聊得很不愉快,挂断电话,手机屏幕还未暗,就被直接扔进了小坤包里。

    揉了揉脸,刚刚缓和了下神情,手机在坤包内震起来。

    刚舒展的眉再次皱起。

    想不接,不行,这会儿连铃声都一起响起了,大有你不接就打到天荒地老的感觉。

    扈樱叹气:做得太绝,今天这戏没法唱下去,还得虚以委蛇。

    慢吞吞地,不情不愿地去包里翻手机,一看屏幕,刚刚还差点儿拧到一起的眉狠狠一跳,

    伸手揉揉眉心,变戏法似地收起苦瓜脸,声音立刻与方才不一样,甜腻得齁人:“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