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画点头,“四哥小时候觉得《推背图》听着传说很好玩,便研究了一阵子,后来觉得受不了,他不是个执着的人,便放下了,再加上我看不懂,也觉得那东西沾不得,不是什么好东西,便让他拿远点儿,他后来就不碰了。”
他叹了口气,“但我想了解哥哥,直接问你,你肯定不会告诉我,所以,我找了四哥,让他试试能不能拾起来,帮帮我。”
宴轻恍然,“所以他推演出来了?”
“只推演出了两幅画面,便养了一个多月的伤,曾大夫还将他臭骂了一顿。”凌画接过他的话。
宴轻声音发轻,“两幅什么画面?”
凌画抬起头,看着宴轻的眼睛,“四哥用你的生辰八字,看到了你浑身是血地倒在尸山尸海的战场上。又用我的生辰八字,看到我穿着大红嫁衣,与一个长的很像你的人,也是穿着一身喜服,好像是在大婚,但转眼你就杀了他,然后自绝了。”
宴轻的脸色在一瞬间如蒙了一层雾,唯独一双眸子,里面的情绪凌画看不清,也形容不出来,犹如深潭,但又浅的似乎被雾罩住。
凌画手里蜷了蜷,“四哥怕忘了那人的模样,画了出来,我一眼便认出了,是碧云山的少主宁叶。”
宴轻瞳孔缩了一下,“他的画像呢?”
“被我烧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
“回京后。”
宴轻似乎也想起了,她陪着凌画回娘家,那一日凌画与凌云扬在书房里待了半日。知道午膳开始了,凌云深吩咐人喊,他们才出来,难为她这么长久以来面上不露分毫,不愧是他的夫人。
宴轻伸手拉起她的手,轻轻揉着她手指的指尖,说了一句,“我记得你曾经问过我《推背图》,我说过的话,你可还记得?”
凌画点头,垂下眼睛,低声说:“我记得,哥哥说《推背图》推的是星移斗转,是天下兴亡,问我觉得你能推出什么来?我说我猜哥哥推断出后梁国运昌隆,千秋万代。”
“还有呢?”宴轻揉着凌画指尖,动作很轻,似乎捏在她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