酿酒的第一日,凌画需要处处盯着,不能出错。
宴轻躺在软塌上,玩了一日九连环。
当日晚,凌画腰酸背痛,琉璃看着她小声嘟囔,“小姐,您何苦呢?酿一蒸炉不累,您偏偏把所有蒸炉都用了。”
这不是自己找累吗?
而宴小侯爷,他就是个撒手不管的,说好了打下手,没一会儿就烦了,所有的事情都是她和云落带着人干的。
“我酿的酒,一定好喝,不一次酿够了,不能总陪着他来栖云山酿酒。”凌画毕竟还有很多事情要干的,大婚在即,她有很多事情要忙。
她不能跟宴轻一样,真的撒手什么都不管,就算不忙大婚嫁妆的事儿,还有朝堂的事儿等着她,她这次让萧泽吃了个大亏,等萧泽反应过来,一定不会轻易饶了她,没准会恨的牙痒痒对她疯狂反扑。
当然,也得他反扑的起来才行。不过他到底是太子,虽然自己关在东宫,但是东宫的人马,可没跟他一样被关住。
琉璃叹气,“小侯爷可真是……”
嫌弃麻烦就甩手去玩,真是一点儿也不知道怜香惜玉。
凌画笑,“是我给他那些玩意儿让他玩的,既然他嫌弃麻烦,又何必忍着?。等忍三日后,再好的酒,都不一定香了。他该以为我骗他了。反正,有你们在,我又不会真的让他打下手。如今他在我看得见的地方玩,也不算扔下我,这样陪着我,我虽然累点儿,给他酿酒,但也很开心。”
琉璃没话说了,“您开心就好。”
她还能说什么?宴小侯爷真是小姐的劫。
曾经她娘跟她说,人这一辈子,都会遇到一个人,那个人会成为自己的劫数,那个人无论做什么,你都会觉得好,她听的挠耳朵,不以为然,觉得她娘就是惯着他爹,如今小姐对宴小侯爷也是如此,她算是信了。
第二日,宴轻继续玩,玩的是弹弓,跟小孩子一样,坐在酒坊的院子里,对着树上打鸟,他弹弓玩的好,一打一个准。半天的时间,将院子里所有的鸟都打没了。
地上躺了一堆鸟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