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挽着堕马髻,身着绣姚黄牡丹浅黄色褙子,戴着一整套金镶玉首饰,玉是顶好的白玉,玉色温润,纯净无杂,叫她整个人望起来富贵端庄。
章氏虽然年轻,但已育有一儿一女,且身为御史中丞之女,清流门第出身,端的是气派贤淑。
只是……此时的她,眉宇间颇有些戾气,嘴角抽着僵硬的笑意。好似心情不爽快,却又记着自己身份,不好将心中的不快发泄出来。
想来也是,方才经历过婉柔这么一桩事,再好脾气的人,都得郁结上个几日。
夏侯罂走上前去,行礼请安:“女儿归府晚了,耽误到这时候才来给大娘子请安,望没扰到大娘子休息。”
说罢,命小莲将早已备下的礼物,递给了大娘子身边伺候的嬷嬷。
章氏硬抽着嘴角笑笑,关怀道:“走了一日路,可累着了?老太爷那边我是去过的,路不好走,每次去一趟回来,我都恨不得睡上两日。本以为你一回来得先紧着去休息,难为你,还记得来给我请安。”
夏侯罂笑道:“给大娘子请安,是做女儿的本分。”每年逢年过节,父亲总会带着大娘子去拜见祖父祖母,这么些年,与章氏倒是有过几面之缘。
她记得当年夏侯府出事,章氏先是与父亲和离,将一双儿女改了章姓,送去了外祖家,而她自己……明明已经和离,竟又高调的与娘家断绝关系,回来陪着父亲同生共死。
最后,听常管事说,她随父亲一同入狱,在狱中患了疟疾过世。
都说遇事看人,若无当初这么一遭,她今日回来,恐怕还真会先去休息。
章氏的目光在夏侯罂面上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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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巡,夏侯罂生母已然过世,与她无半点妨害。可是听闻……夏侯罂与那范氏有些沾亲带故,范氏似乎是官人前头夫人的表妹。
还是防着些的好啊,章氏收回了目光。
毕竟在这府里,她委实不想再多个给她添堵的人。只要夏侯罂别跟着范氏那房里的人作怪兴妖,她就阿弥陀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