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姑娘今日提点......我尚有一事心存疑虑,还请姑娘为我解惑。”
“还请王妃明示。”重曦这才知道,今日前面的一切铺垫都是为了沈婧媛接下来的问题。
只听见沈婧媛刻意压低了声音问道:“何为下红之症?严重吗?”
重曦明白了,也不怪她不知道,这种病平日里的人家忌讳还来不及,更别提这种高门教养出来的姑娘了,她斟酌着回答道:“下红之症多半是月信之外的日子下身见红,若好生调养安歇着有能治愈的,可若说凶险,也能夺人性命。”
虽然不知道沈婧媛哪里听来的病症,重曦却也不好直接问。
下红之症,多半是因为生产或者小产之后,出血过多难以救治而落下的病根。
女子若得此病,好的就是再难生养,若是不好的,便难以再有几年好过了。
看到沈婧媛若有所思,重曦便识相的告辞离府。
五月初的时节,是浮言药阁相对最为清闲的一段时间。
章娆今日不知为何没有留在药阁,反倒是在朔安西南最接近燕州的地方的一处偏僻的酒楼外面,酒楼的名字似有深意,唤作三石桥。
而凌靖寒此刻却在酒楼的二楼,因为他今日依照他母亲的交代在西南方向最后一棵树下找到了她留给自己的东西。
一封信,一纸药方还有一枚贺兰家的印章。
这封信比干净整洁的信封装着,上面简单的‘吾儿亲启’四个字显示着应当打开这封信的人,而那一纸药方的背面却只留有三个字。
子桑晏。
凌靖寒不明就已,子桑晏是何人?凭他一人之力能找得到吗?
走出酒楼的时候,凌靖寒并没有立刻上马沿着原路返回,而是故意走到一处空旷的地方静等在树下,说道:“章阁主既然来了,难道不喝一杯再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