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清背上一僵，很快恢复镇定道：“表姐在说什么，妹妹怎么听不懂。”
白珊儿“啧”了声：“这个时候倒是永远都这台词。”
柳月清突然下巴传来剧痛，她的脸竟然被白珊儿捏着下巴生生抬了起来，白珊儿手指上的金指套陷入了柳月清脸色娇嫩的肌肤中，煞是留下了红印。
白珊儿与柳月清对视，目光似三九天的寒雪。
“我说错了，这不是借刀杀人，要杀人的还是自己，只是想借本宫把那瑾芸郡主引出来，最后还想用刺客身上的一封信嫁祸东宫，好手段啊。”
柳月清眼中闪过错愕，紧接着眼眶发红，一时间变得楚楚动人：“表姐，在说什么，清儿，清儿真的不懂……”
“那点勾当，还当本宫不知道吗？”白珊儿丝毫不被动容，手上力道加重，殷红的血从柳月清下巴上滑下，染红了她水绿的衣襟，“现下要杀那瑾芸郡主，她是死是活，本宫无所谓。只是竟然要把本宫拉下浑水，把东宫拉下浑水，是想置本宫于何地？”
柳月清眼泪一颗一颗落下来，摇头道：“表姐，清儿没有，清儿没有……”
却听“啪”地一声脆响，柳月清的脸被打偏，她跌落在地，左脸上浮起鲜红的掌印。
她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白珊儿：“表姐……为什么……”
“别再恶心人了。”白珊儿淡淡收回了手，冷笑道，“本宫自认待不薄，但如今这么算计本宫，就算得那夜天宸爱护又怎样，本宫，也决不让好过！”
柳月清伏在地上，嘤嘤开始了啜泣。
白珊儿却不再言语，走回了主座坐下，竟拿起了桌上的一本书翻了起来，权当跪在她面前的柳月清为无物。
偏殿气氛压抑，只听得到白珊儿翻页的声音，站在殿内的公公宫女们一时都心惊胆战。
“报！太子妃娘娘！”
突然一个公公疾步走进了偏殿，打破了可怖殿内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