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完人,仰头把酒喝了。

    在座所有人都知道他不怎么喝酒,心里很熨帖,都劝着:“少喝点少喝点,意思意思得了,你不能喝。”

    全是护着他的。

    “没事儿。”他喝干,还想说什么的时候,他身边的小姑娘慌慌张张站了起来,椅子磨着地面发出不算小的声响。

    闹闹解释着:“我,我忘了……”

    她白天还在微信里喊伯母呢。

    说着,朝喻母不好意思地一笑,因为很亲近,所以透着一股小闺女的撒娇求饶,她的肩膀轻轻贴住喻兰洲,像是充电汽车在找它的充电杆,碰上了,张口喊喻教授:“爸。”

    喊喻母:“妈。”

    喻母百感交集,低头揩了揩眼角,再抬头,夸她:“乖孩子。”

    喻教授赶紧抬手一压:“你喝饮料就好,别喝酒。”

    闹闹乖兮兮地嗯了声,接过喻兰洲倒好的橙汁,仰头喝完。

    第二天,他们启程前往伦敦,开始他们的旅程。

    这似乎是闹闹和喻兰洲在一起之后做的第一件像模像样有关爱情的约会。

    他们甚至没有去外面看过电影。

    说出来都没人信。

    飞机上,小姑娘裹着毛毯睡得很香,她旁边的位置是喻兰洲,也沉沉睡着,只不过睡得不太舒服,手背摁在头上,挡住了半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