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客气了,我在这里就好!”叶清反倒有些受宠若惊,要知道前面的几桌可都是达官显贵,他作为一个暂住的穷小子,与这些人坐到一起反而不自在。其实他来到傅山的府上,首先是因为不想辜负傅梓薇的一片心意,其次也是为了在松北城寻一处落脚的地方。
叶清推辞了几次,看到傅山的执意,便也恭敬不如从命了!
傅山当然也有自己的想法。傅云飞虽然已经死了,但是傅梓薇仍然是他的亲侄女,所谓血浓于水。有这样的关系在,傅山反而觉得不能怠慢,恰好赶上自己的寿宴。傅山就像借着机会款待一下叶清,尽尽地主之谊。二是傅山认为叶清是蒙山武堂的一双眼睛,既然来了松北城,总要让蒙山武堂看看自家的威势。
叶清没有办法,索性坐到了前面的桌前。只是他穿着十分普通,与在座的众位格格不入。一时间,不少人都看向叶清,交头接耳,打听叶清的背景。要知道傅山老爷子上宾,也都是松北城有头有脸的人物。现在出现这样一个二十左右的小子,不知是何来路。
“小兄弟,怎么称呼?”坐在叶清身旁的一个员外爷模样老者很是好奇,自报家门道:“老夫彭华松乃是鼎盛楼的东家,最喜好结交朋友,呵呵!”鼎盛楼乃是松北城最有名的酒楼,在松北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能在鼎盛楼吃饭的,都是一些达官显贵。
叶清虽然知道对方是寒暄,但看到此人的热诚,顿生好感道:”在下叶清,初到松北城!”
“叶清,怎么,你竟成了我傅家的上宾?”傅俊看到叶清竟然在此桌坐下,即刻阴阳怪气的嘲讽一句。他向来对蒙山武堂和傅云飞一家无好感,因此对于叶清也就有说不出的偏见。
叶清对嘲讽并不在意,他知道此人对自己早就看不惯,但是场面上也要过得去,他也不想再傅山的寿宴生事,惹得人家不快。
傅俊在松北城防任队正,其父傅山又在松北城有些势力,正式意气风发之时。傅俊拿起酒杯,眼珠一转,略带戏谑道:“叶清,能在此桌的客人,非富即贵,你一个小小的蒙山武堂弟子,坐在这里恐怕不妥吧!”
叶清没想到傅俊如此难缠,居然拿此事做文章。其实叶清根本也不想坐在这里,若不是傅山执意,他绝对不会来此。这傅俊一脸尖酸刻薄的模样,不可理喻。
此桌宾客都停下了交谈,都被两人的火药味极重而惊到。
傅山待自己不薄,叶清不想与此人一般见识,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道:“今日乃是傅老的寿宴,在下略感疲惫,就不奉陪了!”说罢就要准备起身离席。
“好!”傅俊看到叶清退让,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神色极为得意道:“叶清,算你识趣!我手下还有两个看守城门的缺位,若是你以后想要留在松北城就和我说一声!”说完毫无顾忌的哈哈大笑。
这下就等于**裸的嘲讽了,在座的众位都是傅山的座上客,非富即贵,如此说话等于给叶清揭了老底。一众人听到两人对话,自然用十分鄙夷的眼神看着叶清,就连刚才想结交叶清的鼎盛楼老板,也都嫌弃似的躲得远远的。
叶清不愿和此人一般见识,但此人欺人太甚。人有脸,树有皮。他站起身心道此处不可久留,准备尽快离开傅家。
傅俊几次找叶清的麻烦,想将他赶出傅家,无奈叶清一直行踪飘忽不定,今日可算逮到机会,冷哼一声,起身眯着眼睛道:“叶清,早些离开傅家,对你只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