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端,新世界小区内,坐在电脑前沙发的男人,右手拈着一枚镊子。
镊子尖端,夹着一张薄却暧昧的纸。
这张纸由三天前的江唯一送给他。
她当时轻佻之极,在纸的背面,烙下了一枚唇印。
如果不是这枚唇印,与童装模特身上的口红如出一辙。
那么他也不必大费周章,特意打探到酒庄,只为了探听到一些虚实。
“江唯一…”时闻放下镊子,用显微镜前的酒精灯点燃火,彻底将这张纸条,在烟灰缸中烧成了灰烬。
他的右手,同样动作利落,将属于江唯一这个名字的号码彻底拉黑。
整理完东西,想到还有件重要的事没做,点开微博,随意之极输入了几个字。
扔下手机,时闻拿起了一旁的警服外套,拢在肩头,佩戴警衔的动作却有些生疏。
全身穿衣镜前,男人脸色苍白,眉间倦累。纯蓝警衔上的两颗四角星花,尤其显眼。
作为刑警,平常极少有机会穿警服。偶尔几次,是在警校,受衔,以及晋升时,将这套放到积了灰的警服拿出来重见天日。
生平第一次,初到江北市,他穿上了警服。
这一次,是降职。
从蒋诗诗嘴里听到明天又能有机会见时闻的消息,其实江唯一的心里已经提不起多大兴趣。
她的心脏一惊一乍,实在受不起此等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