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灵回头看了她一眼，唇角微微翘起。
“今日去县衙门口，可有什么发现。”
她突然冒出来的话，红月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怔了一下，“发现？什么意思？”
“先前去过衙门吧，有感觉与以往有什么不同吗？”
红月皱眉仔细想了想，“衙役……增多了不少。”
“除此之外呢？”静灵抬脚继续朝前走，看着左右街道，人来人往，似乎依旧很热闹，但仔细看去，却发现每个人都皱着眉头，忧愁着什么。
“除此之外？”红月一手托着下巴，将刚刚在县衙门口的所有都回想了一遍，最终还是摇了摇头，“看不出来还有什么不同，灵儿，就别卖关子了，直接告诉我吧。”
“衙役不同了。”
“衙役不同？那些都是蒋芜带进来的人，从前的都被换下来了，肯定不同啊……”
“红月，觉得，一个吃尽苦头的人，忽然手握权力，爬上了高点，对曾经看不起他的人会如何？”
“会如何……肯定会报复啊。”
“那就是了，”静灵浅叹了一声，“先前这些难民来时，城中人拒绝接纳他们，现在蒋芜当了县令，这些人一部分跟着做了衙役，心中定然会带有仇恨。”
“可是这样，又能说明什么？”
“忘了罗珊娜在这之中扮演的是什么角色吗？”
红月似是想起了什么恍然大悟。
“先前罗珊娜配合匈奴人救了城中民众，在民众中威望极高，后来又在城外救了难民，若这双方起了争执，罗珊娜定然很难做，到时候咱们就可以隔岸观火了，是这个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