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博士厅内,诸位监丞夫子们都纷纷伏案批卷,案桌上摆着的朱砂红批已经空了不少。
国子监男学子还没考完经义和策论时,各位夫子监丞们已经开始批阅第一日女学子们的考卷。
女监生虽然与男监生一同在国子监读书,但考虑到女监生不用参与科举,他们所出的题目比男监生的更为简易浅显,考试时间便也更短一些。
批着批着一位监丞忽然停笔惊呼,“此份答卷不简单,经义全对,策论更是答得老练通达,实乃上等啊。”
遂将文章拿给在场的诸位监丞们鉴赏,众人看后皆纷纷称赞不已,都觉得是一篇佳作。
监丞揭开贴了密封条的卷头,林欣颜的名字郝然出现在上面。
不愧是入学第一,众夫子们纷纷点头,的确才华横溢。
另一位夫子却批着批着越发蹙眉,最后他竟然起身打包拿起自己批阅的考卷去了祭酒大人的绳愆厅。
“这…”祭酒大人接过两份考卷沉吟片刻,“将那天监考的三位监丞都叫过来。”
怎么会出现这种过错,两份男学子的考卷竟然混入了女学考试。
这次季中考男学子的考卷可不是与往日一样一般的难度,这是今年的秋闱考题。
由于世家恩荫子弟不用秋闱便能直接参与会试,他们便将礼部的拟订的乡试秋闱考题拿来当做这次季中考男学的试题。
经义和策论题目都与秋闱一样,只是少了秋闱第三日策问问答这一试。
按这经义和策论的题量都是要考两日的,每日五个时辰,而这女学笼共只考了五个时辰,一半的时间便算了,秋闱题目涉猎之广,难度之大,这的确也太难为女学子了。
“这…这两份考卷可如何是好。”监考的监丞也是一脸紧张,他也不知怎么就拿错了,最后拿了两份男学的试卷,“这男学题目太难了,于女学子来说太过不公。”
“她们怕是只能得末等”。另一位监考监丞擦了擦额角的汗说道:“要不通知她俩再考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