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舒苒病愈罚了梅姨娘后,就没在搭理那一院子的人,连同忠哥儿都不再理会。
往日里,看在姚老爷的份上,舒苒多少会做做样子关心一二。
如今府里的下人都瞧得真真儿的,忠哥儿是没多大指望了。
太太若是还生个姐儿也就罢了,但凡是个带把的,忠哥儿连宗谱只怕都上不了。
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忠哥儿算是有了深刻的体会。
自打老爷年前提出要给他上宗谱那会,他仿佛从地上爬到了天上。
可如今太太稍稍敲打一番,他又从天上跌回地上。
他年纪虽小却也朦胧的懂点事儿,知道自己这上上下下不过是老爷太太一句话的事。
如今他只想打起十二万分小心奉承起来,日后总得有个奔头。
梅姨娘却不这般想,她身上的伤极重,整日的闷在屋子里养着,虽太太也给请了大夫,可这伤也不是一两日功夫就能好的。
她也是个记吃不记打的,如今已是这幅光景了,嘴上还是没把门,整日骂骂咧咧的诅咒舒苒。
忠哥儿怎么劝解都不听,连同他都骂了起来。
母子俩正在屋中打嘴仗,一不留神,就见隔壁的青姨娘慢悠悠的走进来了。
她将忠哥儿拉在怀里,对着梅姨娘嗔怪道:“姐姐真是糊涂,咱们忠哥儿又无错,你何必跟他较劲。”
梅姨娘咬牙切齿道:“你不知道,这个没良心的兔崽子,还向着正院那位呢,也不看看他亲娘如今有多惨。”
青姨娘眼一横,“那你也不该对着咱们忠哥儿撒气啊,有气也先憋着,等老爷回来咱们在想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