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拧紧了眉头看报的老爸,郝建平的嘴角露出了笑容,以他对老爸的了解,他知道老爸已经关注这件事情了,这就已经足够了。
坎城日报上的那篇报道并没有显示那个生产伪劣农药的厂家跟孙成岩有任何的联系,也不能因为孙成岩同是坎城人就把他生拉硬扯成那些生产伪劣农药之人的同类,不过那个案子造成的恶劣影响却不得不引起郝立春的关注。
数十户居民上百人中毒、镇党委书记引咎辞职、镇长被就地免职、主管副镇长因牵扯进该案,涉及到权钱交易而被移送司法机关,这一组组数据已经让郝立春看得胆战心惊了。
郝立春从头到尾细细的看了一遍这篇报道,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来点上,凝眉想了一下,又从头到尾细细看了这篇报道,斟字逐段的从字里行间捕获着那些字外的信息。
一只小手从报纸上端伸了过来,指在了那张报纸的出版日期上。
突如其来的小手把已经陷入沉思的郝立春吓了一跳,他抬起头来盯着郝建平,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你怎么还在这里?”
郝建平咧了咧嘴,感情老爸要开始卸磨杀驴了。
顺着郝建平的手指,郝立春看到了那个日期,是上个月的事情。
上个月,上个月怎么了?
看到老爸的疑惑,郝建平轻声的说道:“老爸,薛富贵提出建农药厂是在坎城这件事情发生之后,孙成岩是坎城人,又是做农药的同行,他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情。”
郝建平不确定孙成岩是否和这件事情有什么内在的联系,可是他却清清楚楚的知道,在前世孙成岩的这个农药厂确实是出了大问题,而直接受害人就是自己的老爸。
“你回家吧,这件事情不要跟着瞎掺合。”郝立春又恢复了以往的家长式霸道,不过此时说话却没有那么生硬了。
郝建平笑了笑,应了一声,转身走出了老爸的办公室。
郝建平在车棚里推自行车的时候,看到老爸从隔壁的办公室里招呼了一个办事员出来吩咐了几句,那个办事员急匆匆的向会议室去了。
搞定。
郝建平兴奋的握了一下小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