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鬼话!害了李清河,还有脸在这栽赃陷害别人?你的心是石头做的么!”

    韩果立即否认。

    “我的心是什么做的不要紧。但是你在皇贵妃授意下杀害李清河,还装做成这幅无辜的样子,甚至还给幕后真凶打掩护,你的心又是什么做的?”

    “你莫要血口喷人!皇贵妃娘娘与李清河是亲戚,关系一直很好,她怎么会派人杀李清河!我看,你就是被乾顺宫的阿央戳了痛处,怀恨在心,才想方设法诬陷皇贵妃。”韩果像是抓住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把将桌上剩下的云片糕掀翻,白花花的糕点散落一地。

    “你害怕阿央被捉去后说出实情,才这么快在当日中午便设计让她死在牢里。死人是不能开口的,对吧?你跟萧瑜那个快病死的废物皇子狼狈为奸,互相串通口供,想害皇贵妃娘娘,我告诉你,没门!”

    季砚舒后退一步,免得被云片糕砸一身粉屑。

    “你想的倒是美得很。害死阿央的是谁,你比我更清楚。”季砚舒回忆昨日向张公公讨来的情报,“吴尚宫去瞧了她。当晚,阿央便死在狱中。”

    “她是吞金而死的,显然是自杀。因为心怀愧疚,自觉对不住皇贵妃娘娘,干脆以死抵罪。”韩果轻哼一声。

    季砚舒敏锐地抓到她话里的矛盾点,“愧疚?她为何要对皇贵妃愧疚?又为何要抵罪?”

    韩果太过紧张,不小心说漏了嘴,被她问住,一时语塞。

    她憋了半天,才青着脸憋出一句:“你为何要抓着皇贵妃娘娘不放?你记仇也要有个度,不要将莫须有的罪名加到娘娘头上,为你自己的罪找理由开脱!”

    “傅家与李家的恩怨,你我都心知肚明。皇贵妃要你杀李司记,想必也许给你家不少好处。踩在李家人的尸体上富贵——你是不是也糊涂了,李家也与你们韩家是亲戚关系……”

    “闭嘴!”韩果被正中心窝,怒道。

    “吴尚宫没有杀阿央,阿央是自杀!”

    季砚舒围着小桌慢慢踱步,不紧不慢道:“你又为何咬着这一点不放?你是变相承认了皇贵妃要杀李司记,又承认了她要许给你们好处。自己的逻辑全是漏洞,前后矛盾,皇贵妃找你这样的人办事,也实属流年不利。”

    韩果气的胸口上下起伏。她用力偏过脑袋,不看季砚舒,拒绝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