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脸上闪过一丝奇异的神色。
他朝季砚舒做了个揖。“见此物如见长公主。下官全听您吩咐。”
季砚舒摆出满脸的严肃高冷,睁着眼说瞎话:“长公主有令,此次要全力保护皇子殿下的安全,尽心执行任务,不得有纰漏。”
县令微微低下头,不说话。
季砚舒莫名感到一丝慌张。她抬头环顾四周,废弃的二层小楼里,灰尘和蜘蛛网争做这里的主人,破桌椅和稻草堆叠,应该是能藏人的……
“你听清楚了吗?”她硬着头皮,又问了一遍。
县令没回答,却忽然鼓起了掌。清脆的把掌声在小楼里回荡,愈发显得阴气森森。
季砚舒额角瞬间冒出豆大的冷汗。
“你……”
县令鼓了三下掌,豆大的小眼里放出精光:“长公主到底没有猜错。她最喜欢的一条狗,果真成了叛徒要反咬她一口。”
季砚舒脑中白光闪过。
怎么会……长公主发现她了……
为什么她没有察觉到?
明明出发之前——
“你一个小姑娘家,死也让你死的明白点。长公主早就传令来,问你这个问题,不管你答案是什么——手里拿着这把匕首的,就是要第一个被献祭的!”
最后一个字他特意拔高了音调。话音刚落,十几个黑衣人就从二楼一跃而下,手中长刀寒光闪闪,轻轻松松就能给季砚舒喉咙开个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