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他的眼睛里映着四个大字,“不可置信”。先给我一个解释,然后再说以后……这句话虽然不知道她说出口的时候心里在想的到底是什么,尽管她的本意是想说“我们先把这件事情解释清楚,然后再谈以后的发型”,但是启仁好像听出了另一层意思。
这个想象力丰富的男人,把这句话听成了“如果你不给我一个完美的解释的话,那我们就没有以后了”这一种意思。
“我不知道……我没说什么……”幸子语序混乱的说。她觉得他的眼神忽然变得很可怕,即使他的脸并没有丝毫的愠怒之色,尽管他没有皱眉,尽管他的嘴角,似乎还在微微笑着。她无法形容那种令自己感到可怕的来源,或许……是那在张脸皮之下的情感……
“你想要我解释,那我就给你一个解释好了。”启仁微微一笑,道:“我承认,这件外套上你闻到的味道,它来自一个女人。而且那个女人你见过,她的名字叫左臣玄月,我的搭档,搜查一课的新任管理官。”
“一开始她自称是源的姐姐,我对她的印象很好……但是……”她说,“但是之后我发现……她好像并没有我想的那么好……”听上去,她像是在吃醋。她平常可不会这样直接地去评价一个人的。
“每个人都有好和不好的地方,你不也一样么?”启仁用一种很生冷的语气说。
“阿真你说什么?”幸子咬着嘴唇,用那双水灵的眼睛的眼睛看着他。这句话没什么问题,但是他的语气未免太……
这让幸子感觉到不安。
“我也没说什么,”他似冷笑般的笑了一下,说:“你想要怎么理解,就怎么理解好了。”
“为什么……”她的眼睛快速地眨了几下,她移开了注视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马路上正在行驶的车辆,又转回头看着他,问:“阿真变得好陌生……我真的不知道……阿真到底是一个温柔的人,还是一个很过分的人……到底我认识的阿真,到底你……是一个怎样的人呢?我们两个之间……还能看见永远吗?”
相比启仁那生冷的语气,幸子的语气听上去则要温柔很多了,甚至都不像是在责怪,而是平常的聊天。
“我做不到永远都是一个温柔的恋人,因为我不止是你的恋人……我还是……”
“还是别人的恋人吗?”幸子忍不住打断了他。她深吸了一口气,苦笑着说:“如果阿真早就决定好了要这么做的话……为什么之前……还要对我说那么温柔的话呢?难道那都是假的吗……”
“为什么你不能听我把话说完呢?”他深吸一口气,道:“你知道吗,这世界上很多情侣,都是因为没有好好沟通,才会造成了许多误会,最后才会分手。你为什么不能听我把话说完呢?还有你到底是在想什么啊,什么叫还是别人的恋人啊?我有这么说过吗?什么又叫之前我对你的温柔都是假的啊?合着我掏心掏肺的待你,你反倒觉得那都是假的?是我在演戏么?呐,我想请你告诉我,到底是我说话的听上去很假,还是你看我这个人很假啊?我今天我都做什么了啊,我是杀人放火了,还是作奸犯科了?我没做什么坏事吧?我刚刚是想告诉你,我不光是你的恋人,我还是神奈川县警!一个警察有他警察该做的事情,至于那件衣服上的味道,就是昨天晚上我和左臣管理官在外面盯梢的时候,我给她披上,所以才会有她的气味的。我想请你告诉我一下,在那个下着大雪的晚上,我把外套脱下来给别人披上是一件会让你这么生气吃醋的事情吗?呐,小幸,你是一个这么小气的人吗?如果你告诉我,是,那么好,我向你说声对不起,并且我以后和女同事一起出警的时候,无论刮风下雨,顶霜冒雪,作为她们的长官,我都只顾好自己就可以了,哪管她们感冒生病,发烧住院,和我有什么关系。小幸,你看这样可以吗?”
这个人最大的本事,就是可以把一件原本是自己不对的事情,说得好像很有道理一样。理直,他气壮;理不直,他气也壮。总之他总是对的,错的也能变成对的,每每都能把自己变成一个“受害者”,搞得好像是你很不讲道理一样。所以,小幸今天算是上了他的刁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