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商信总觉得韩添祯看自己眼神不对劲,欲言又止间还有些不得不忍住的憋屈。
除翻案最初需要保护人证外,他没和韩添祯见过面,要说有点事不至于到这时候还被惦记。
再者,韩添祯是个有话直说的爽朗性格,有什么话不好当面说的?
他疑惑着拿本书假装讨论复读教材问旁边认真挑选错题集的容续:“我来之前你两说什么呢?”
不知怎么容续莫名心虚,垂眸飞快看眼望着韩添祯的沈商信,含糊其辞道:“学习方面的事。”
“哦。”沈商信不疑有他,“你没和他提我上学的事吧?”
容续刚认识沈商信那会儿,心里也像韩添祯这样好奇心旺盛,不过他冷着脸,让人看不出他是否真想知道。
而那时一门心思想开导小孩的沈商信嘴上没把门,什么都往外说。
因此容续得以知道许多和他相关的事,包括他部□□世和他的养父。
“没有。”容续回答,那些他亲口对他的事,他永远不会对外人提及,那是他们之间的秘密。
“那小子看我眼神挺奇怪,搞得我心里毛毛的。”沈商信嘀嘀咕咕着把教材放回去,毕业后除开和案件相关的卷宗,任何书籍对他都是折磨。
“我以为你会说他看着可怜,以后多照顾点。”容续不知出于何等心境说出了句酸溜溜的话。
等他察觉到此情此景不适合时就收到沈商信略显审视的打量,那眼神仿佛自带千军万马,能剖开他藏在内心深处的爱意。
不敢直视,更不敢再说。
你说这人喝醉断片吧,他时不时说的话和动作又有点试探的意思在;说他记得吧,那副迷茫的模样又不是作假。
放在以往,他会接话腔吊儿郎当开玩笑调侃几句,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