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比如为他好的外公让他前往国外所打着的幌子,纵然现在他没按照他的计划走自己人生道路,也无法否决造成他们六年分别。
可能…
“难道不是为了更好了解法律吗?”沈商信浅酌一口,从口袋摸出张照片放在桌上推过去,收回手的同时拿了串羊肉,漫不经心地咬着,刚那一杯喝猛了,现在他胃里如火缭绕。
容续按着那张照片,指尖轻翘,唇角绷直,并没搭话。
“我一直知道你是个聪明人,刚认识那会儿就知道。与其说那两年陪伴是为让你更好走出失去母亲的悲痛里,倒不如说我想引导你走上青少年该走的正常道路。”
他没多少胃口,转着个羊肉串半天没吃完,一根串拢共就六块肉,这打发时间的意味太明显了。
“我说了你会信吗?”容续问,抬眸看过来的眼神很悲怆,似有千斤重。
周围烧烤带来的各色香味飘升,充斥在两人鼻息间,恰逢其时的烟火气没能冲散这旧事重提的必经桥段。
沈商信轻呼出口气:“你始终觉得你母亲的案子有问题,对吗?”
“对。”容续痛痛快快地承认了,连灌两杯白酒,大有喝酒壮胆的意思,“你知道吗?在我妈刚去世那段时间里,我和我外公想方设法的找人查,查我妈的人际关系,金钱纠纷等等。最终证据依旧指向程泓盛,你可能想问为什么没和你们说?”
被预判到了的沈商信无话可说,只能无声喝完一杯酒。
“说了有用吗?”容续冷冷问,眼眶微微泛红,“受过点教育的人都知道警察办案需要证据,那点微不足道的东西不足以判他。”
“所以你们顺藤摸瓜,查到了什么?”沈商信问,“那支花吗?”
容续捡起照片,上面是最近案子里出现过的花合集,最中间放着他妈案发现场的那支。
“我不确定。”
“现在你确定了。”沈商信肯定道,“正因为确定,所以才会在帮助盛绽等人问询水昭岭的经理们时要问上一句有没有见过特别的花?容续,那天下午我那么安排是不是正中你下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