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你还想和我兜圈子?”沈商信嘲笑他的自负及自以为是,从王帆的死不难窥探出幕后主使的真实用意,他不信江凛宿看不出来。
王帆家电脑里准备好的文件及摆放在桌上的纸张很刻意,刻意到有人生怕勘查现场的人发现不了,还专门放在电脑旁。
更别提江凛宿自己书房里那份相同纸张和明显进过人的调.教密室,应该说从江凛宿在被他让纪今律扫黄给抓回来就有人要放弃这枚棋子。
只不过在这棋子被废前要做到极致的物尽其用,才是一个大局者该有的城府。
沈商信是希望江凛宿想明白这件事,此时投诚些许还有挽救可能,再晚点,所有罪名落在头上,他说的任何事情都将成为狡辩。
旁观者尚且知道的这么清楚,处在居中的江凛宿又何尝不知道呢?
真狠,也真的不怕他事迹败露带来的惨烈下场,被放弃的江凛宿仰天长叹:“原来这场对战里输家只有我一个啊。”
“这就要看你甘不甘心当这个输家。”沈商信不轻不重激了句。
江凛宿看向他缓缓笑了:“我知道你内心肯定很想要我知无不言,恐怕不行。”
沈商信神色未变,还是那般不骄不躁:“这话可就说错了,我们是希望早点破案,或早或迟,真相会大白。对你,这事情俨然不同了。”
早点,他能以宽大处理的名义少受两年罪,晚点嘛,那就要看个人造化。
纵然沈商信拿捏不准江凛宿面对着这桩案件时的态度,总归没人希望多在牢里待两年,尤其是江凛宿这等在外花天酒地享受惯的人。
“好吧。”江凛宿脸上终于露出颓然神色来,多有自嘲道,“我还以为他们会不遗余力为我洗脱嫌疑,起码会替我处理好不足之处。现在再看,是我自作多情,想法太离谱了些。”
沈商信摩挲着透明玻璃杯壁让冰水沁出来的水珠,眉眼间颇有些漫不经心道:“从你杀了韩恬菱让梁以南作证开始,他们就不太想管你了吧?”
这无端来的猜测却正中江凛宿内心的痛处,如果不是当时现场他不在,也无多余人知道,江凛宿险些怀疑他是知情者其中之一。
“是,他们明确和我说开门做生意这些年还没闹出过人命,大家贪财归贪财,牵扯出生死就是另一种层面的生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