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给初夏那边指一条调查道路的盛绽发现那两人都在看自己。
冥冥之中,二百五十瓦的明亮灯泡亮得惊人。
盛绽起身,干笑了声:“你两先聊,等会跟我回局里。”
“你给纪今律打个电话,问问他那边情况怎么样。”沈商信叮嘱了句。
盛绽比了个明白的手势,心想,容续这个人得深挖一下。
没了调和剂在,刚历经生死的两人都有数不清的后怕及对现状说不清的窘迫。
沈商信是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当时那种情况,有过心理创伤的人情绪波动太大不足为奇,就是后续收场充斥着抹不开的难堪。
容续比他心情复杂得多,抱人的是他,没控制住叫哥哥的也是他,抱着人掉金豆豆的…还是他。
这其中最让容续抹不开脸的还得是那句脱口而出的哥哥,这趟回来本没打算和沈商信靠得太近,结果造化弄人,他这一声喊后还能回归如常吗?
容续不知道。
沈商信也不知道,但就这么尬着,场面也不好看,沈商信轻轻拨开袋子看了眼:“吊牌都没拆呢?”
“嗯,刚让人送过来的。”容续回答。
他俩的衣服在刚那场争斗里或多或少沾了灰尘,容续私以为该换一换,也去去霉运。
“有洁癖啊?”不怪沈商信这么问,是那天进他办公室发现好几个地方放着消毒液和酒精喷雾等东西,只要肉眼可见的地方一片洁净,蚊子站上去得摔好几跤,这等不能见灰尘的极端情况,上次还是在某位外科医生那见过。
容续打着来送衣服的旗号想道声谢,结果被两句问问得心浮漂起来:“一直都有。”
“所以那时候你在我面前表现的来者不拒,是不想失去我这个朋友?”沈商信翻旧历史的本事随着年龄渐长,把容续问住了,“我还以为你家那些消毒液是阿姨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