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酥冲着云青崖招招手,说:“你来,把他的衣服全部都脱了。从上到下,一件也不许剩。”

    云青崖:“……”

    云青崖拧眉道:“你在说什么?”

    慕容酥瞪他:“发什么狠呢?本座是大夫!你还想不想救他了?”

    云青崖:“……”

    云青崖暗自攥拳,迟疑的问道:“全部都,……脱掉吗?”

    慕容酥坦然点头:“对。虽然我是个大夫,但毕竟你这个家属还在这里。——当然,如果你不愿意,我也可以换手下弟子进来帮忙。凝光君以为如何?”

    云青崖:“……”

    云青崖咬牙点头道:“我来脱。”

    慕容酥站起身,他拍了拍云青崖的肩,悠然道:“动作利索一点啊!毕竟,时间可不等人。”

    云青崖:“……”

    云青崖真的有认真思索过,自己因为慕容酥古怪的性子而医闹的可能性。

    ——就很离谱,有什么病,是一定要脱光了衣服才能看的?

    偏偏云青崖,所修与医八竿子都打不着关系,是个实实在在的外行,他纵使心里不满,却也不敢真的质疑慕容酥什么,毕竟,傅雪客还昏迷着躺在他的面前。

    眼见慕容酥转出了屏风,云青崖坐在床边,俯身去解傅雪客的衣带。也不知为何,他竟莫名生出了一种,自己在做亏心事,以致呼吸仓促的感觉。

    按理来说,上辈子他们同床共枕了数年,傅雪客全身上下,不论是他该看过的,还是不该看过的,云青崖都应该很了解才是,断没有一世过去,到如今方才害羞的道理。可无缘无故的,云青崖却就是生出了坐立难安之感,连手指都在发抖,傅雪客腰上的衣结,在他的指间绕了几匝,方才终于颤颤地被成功解开。云青崖长长的吐出来了一口气,——都说万事开头难,而今一看,果真是如此。一旦将头开好了,接下来的后续,似乎就变得顺手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