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湛上辈子的父亲是个酒鬼酗酒成瘾,在他的记忆里父亲少有清醒的时候,不是抱着酒瓶子海喝就是睡,睡醒了就找爷奶要钱或者找老婆要钱,不给就闹或打或砸家无宁日。
在刘湛八岁的时候,母亲终于忍受不了离家出走,又两年之后,酒鬼父亲肝癌晚期也走了。
那时爷奶已经七十多岁,家里就靠两个叔叔每月接济一些过日子,到得刘湛十八岁的时候爷爷奶奶相继去世,为了一个出路刘湛便去当兵。
穿越之后刘湛觉得自己似乎又回到了曾经的童年时代,为了一口饭而挣扎求存的日子。
开春,天苍村外的梯田里都是忙碌的身影,刘家的十亩地里,刘湛正在弯腰插秧。
田里初化的雪水冰凉刺骨,虽是开春但天气还没回暖,双脚在地里泡了一天已经冻得没有知觉,夜里到家几乎倒头便睡,这样的日子持续了整整一个月。
春耕之后,刘学渊打算把家里的那石精粮换成粗粮,顺便也把刘湛一个冬季猎的兔毛皮拿去卖了换钱,刘湛是个待不住的,能去县城转转自然也跟上。
父子两人再次来到上次换粮的粮行,因为不是秋收之后的换粮旺季,粮行里很是清闲,店里只有一掌柜的端坐在柜台后算账。
“一石精粮换两石粗粮。”掌柜见了有人来换粮便不急不慢的说。
“敢问掌柜的,开春之后粮价仍旧没有回落吗?”刘学渊问。
那掌柜上下打量刘学渊,也许是见刘学渊谈吐不像一般庄稼汉那样粗俗,便回了他的话。
“好心提醒你们,这粮价只会看涨不会看跌,如今粗粮的行情跟精粮一样紧俏,搞不好过些日子连两石便也换不到了。”
刘学渊一惊。“这是为何?”
山里的佃户哪里知道天下大事,掌柜眼中不屑。
“上月西夏与我们大楚在幽州开战,西夏王出兵十五万,短短十天连下我们三座城池,如今天下震动,皇帝陛下已下旨调集全国兵马势要灭夏,这一战怕是会旷日持久。”
刘学渊已经震惊得无以复加,西夏攻克大楚三座城池这等大事,商人胆子再大也不敢拿国事杜撰,想必消息是真的,天下在平静了十年之后再起硝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