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狱办公室中，安德森看到典狱长脸上的惊讶，连忙道：“在魔族之中，是绝对没有团结这个概念的。只有强压弱，下克上这种概念。七个魔头力量相仿，谁也压不住谁。在它们看来，合力能打过神龙尊者，但必然会有死伤，谁都不愿意做那个死亡的，所以就只有逃遁一途。”
“原来如此，”方宁点点头道，“这就是人族的优越性，无论人有多少缺点，但总是有那么一些人，敢于牺牲，而且也真得牺牲，只为换来后代和集体的安全。”
“典狱长大人说的是，只是您还需要注意，您这个判断是基于以前普通人的基础上做出的，现在那些修炼强者，未必还有这样的牺牲精神……在上界的规律，从来都是力量越强私心越大，被牺牲的都是力弱者。只有极少数的奇葩，会成为特例。”安德森提醒道。
方宁点头，对方这样劝谏，才证明他是真心站在自己的立场上。
安德森会这样说，其实就是防止将来自己被其他人族强者坑了。
“你少在那里和他瞎扯淡，”大爷悻悻地对方宁说道，“赶紧给我分析一下，明明都是些池塘湖泊，甚至内海级魔物，我怎么会只打了一点两点历练？是不是我规则出bug？”
方宁闻言，眼睛一转，当下有了一个猜测。
他果断道：“呃，其实我想到一个原因。你还记得刚刚开过的天门，去过的死灵之界么？”
“知道啊，那里的怪物都不是正常生物，全是充满了死气怨气戾气，”大爷说到这里，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这些魔物也是如此，不过是外强中干，支撑它们力量的核心，也早被它们世界的种种死气充满，并不像那些上界神灵一般，还有着生机之力，所以刷不出历练值来。”
“正是如此，哼，魔尊们可不是傻瓜，出口给咱们的，那可都是纯正的洋垃圾！”方宁恨恨地说着，“可惜，就这还有圣母当成宝。”
“可恶啊，刚才那一招，就消耗我大半内力，我的内力，可不是大白菜，要么吃丹药，要么吃饭，要么花时间慢慢吸收元气，都是有成本的，现在刷了一个秘境的魔物，一共才一千万点历练，太吃亏了。”大爷郁闷道。
“没有办法，除非打到它们派出真正的强大魔物来，你才能刷到历练值。”方宁摇头道。
而在这时，鬼王菩萨显身出来。
“尊者辛苦了。”他走过来，微微一笑。
“辛苦倒是谈不上，只是这些魔怪不在天道之中，纵使杀伤千万，也不能让本座修行有半分进步。”侠客甲摇头道。
鬼王菩萨沉吟片刻，这才说道：“它们与其说是魔物，不如说是容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