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适——”

    他低头看她:“嗯。”

    “你干吗?”

    他淡淡道:“让你看看什么是男人。”

    那一年,沈适28岁,陈迦南20岁。

    38.

    后来才知道,那天是他母亲的忌日。

    那也是她第一次来梨园,陌生,拘束,不安,小心翼翼。她跟在他身后,在这诺大的屋子不敢乱走。

    他的西装已经凌乱,脸上有酒后的红晕。

    陈迦南印象里,他很少喝这么多酒,平日里大都是喝不醉的,那个晚上喝往日不太一样。

    他终究没对她做什么,只是说:“二楼有卧室,去洗个澡吧。”

    想起车里他对她动手动脚,虽然最后没有实际行动,只是□□所起,又硬生生忍了下去,却还是把她吓到了。

    她几乎是飞快转身,往楼上走。

    上到二楼,再回头去看的时候,他低着头,西装已经脱掉了,露出杂乱的白色衬衫,整个人靠在沙发上,手肘撑在沙发帮,一只手支着头,充满疲倦。

    那大概是她见过沈适最伤心的样子。

    很久很久以后,陈迦南都忘不掉那个晚上。他颓废,不修边幅,落寞至极。以至于,而今,在即将到达的此刻,她怀着他的孩子,坐在他身边,他正笑着和她说话,让老张开慢点,即使如此,梨园对她来说,仿佛依然是一个伤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