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那一堆人吃完饭要去喝酒唱歌,出来的时候在门口碰见她,好像是和读研的师兄姐一起吃饭,穿着白色的毛衣牛仔裤,头发也披着,干净极了。
他刻意停顿了一会儿,往她身后看了一眼,轻道:“几点回去?”
她大概也是没有想到会碰见他,有些许意外,忙将包厢门拉住,走廊里就剩下他们俩才开口:“还得一会儿。”
他故意道:“关门干什么?”
她目光挺镇定:“吵。”
“怕看见你和我在一起?”
她总是很诚实:“是。”
沈适最开始喜欢她的诚实,还有识时务不打扰,像是有一天忽然想起有这么一个人在,那年轻干净的眼睛让人心情大好,可后来,唯独她最不解风情。那年,沈适三十一岁。
所以那天,他问她:“怕什么?”
她说:“包养两个字太难听了。”
“我们关系清白,不是吗?”
陈迦南:“人言可畏。”
沈适有一瞬间的仲楞,转而笑道逗她:“我不过是去打个招呼,和你的师兄姐聊聊学术,知道你平日里做些什么。”
那天她就是这样的目光。
“你是生意人,大概听不明白。”
看她一本正经又有些讥讽在的样子,沈适慢慢收了笑意,低声说:“逗你两句怎么还当真了,今晚我有事,改天去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