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栖说道:“我支持何太监。”
听到这个答案,来自齐国学宫的学生们很是吃惊,要知道他们想问的是先生对赵国朝局的判断,而非支持谁。
在他们看来,后者的答案是肯定的。
何霑把控赵国朝堂,欺君辱主,关键还是个太监,名声较诸残暴好杀的白皇帝都远远不如,谁会支持他?
虽然吃惊,那些学生还是很认真地听着,因为他们相信先生必有其道理。
就像去年,楚皇还没有焚宫殉国之前便已经得到了先生的盛赞,当时谁能理解?
“河间王是郡王,没有资格进太庙。”
云栖的解释与今日长街上何霑的话一模一样。
有学生说道:“但他毕竟是赵皇的亲生父亲。”
“父子之情难忘,这很正常,问题在于,如果皇帝坚持认为河间王才是自己的父亲,当年就不应该进京。”
云栖说道:“前代赵皇宽仁开明,岂会因为不想当皇帝就问罪于你?只不过当年河间府的人舍不得罢了。”
听完这段话,学生们细细想来,发现确实是这个道理。
“不管你是认贼为父,还是认皇为父,只要认了,那就要认。”
云栖喝了口茶,发现有学生似乎想到别的说法准备开口,微笑道:“当然,随着人的成长,对万事的看法都有可能改变,但你反悔也可以,直接退位就是,回河间府当个闲散王爷也不是什么难熬的日子,问题是他还是舍不得。”
那名学生脸上露出原来如此的神情,没有再说什么。
“当年是河间府舍不得,现在是皇帝自己舍不得,这也舍不得,那也舍不得,那就是想两边便宜都占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