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芸是徐家的老人,对于徐良川的婚姻仪式她是亲眼见证了的,那件事情是徐家多么重要的秘密,她也很清楚。冯玲工作认真、家里又困难了些,能提醒的,她还是会好心提醒一下的。
“听,听见了,绝不会乱说的。”
这个中式庭院占地一千多平米,从值班室小跑到门口来回需要十几分钟,陈芸把庭院的木门打开时,青年早已无聊地坐在路边的石阶上,手里不知道从哪里摘得狗尾巴草,玩弄着地上的蜗牛。
杜时丢下狗尾巴草,把蜗牛移到路边的草丛中,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土,“芸姨,我是杜时,还记得我吗?”
三年前,青年刚十八岁,留着一头杂乱的长发,眼神稚嫩、模样青涩,被杜家人拖拽着出现在订婚现场,那时的他,一看就是个还没长大的孩子。现在呢,青年个子挺拔,脑袋上的短发突显他立体的五官,尤其是那双在阳光下显出淡褐色的眼眸中充满自信。
三年的时间,能让一个孩子的变化如此之大。
“杜先生!”看见杜时,陈芸就想到了自家二十多岁的小儿子,“快,快到屋里休息,东西给我吧,我来替您提着。”
这个年龄阶段,长相优秀、性格又好的男孩子,激发了芸姨的母性,不自觉地想多疼疼这孩子。
“多谢芸姨。”
杜时打量着这熟悉的花园、走道、屋子。
重生前,他是上了半年班,赚的钱都填到房租里了,杜家人又一分钱不会提供,他就快连口饭都吃不起,实在走投无路才选择放下他坚守的自尊心,主动求助对他不管不顾的徐良川。
从此之后,他开启了寄人篱下的生活。
当年的傻小子,徐良川让他随便选择一间屋子住,他脑子一抽,选择了徐家佣人仓库。
在那个狭小的空间里,杜时一住就住了六年。
由于徐良川对在他身边工作的每个人要求极高,女佣们更新替代的很快,还好在徐良川身边工作时间最长的芸姨今天照常值班。
“杜先生,这天热,我把你买的东西放在冰箱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