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幼儿园每天下午两点到两点半是固定的操场活动时间,段生和卡着点儿到了幼儿园门外,找了个树荫底下站着。
他实在是担心女儿,又不好意思追着老师询问情况,只能开车过来看一眼,他得亲眼看着奶黄包适应了学校生活才能安心回去工作。
隔着栏杆,段生和远远儿地看见小班的小花老师走出来,身后带着十来个小朋友。
段生和一眼就看见了最前面的奶黄包,她今天穿了条奶黄色的裙裤套装,两个羊角辫特别显眼。
见女儿不哭不闹地跟着老师往外走,段生和莫名地还有些失落。
女儿长大了,早上分别还哭得肝肠寸断,下午一扭头就把她爹娘全忘了。
他站在栏杆外看了一会儿,随后老父亲段生和接到了陈淮的短信,准备回公司。他慢悠悠地往停车的地方走,刚走到路口,忽然听见响亮的哭泣声。
那调门,那音量,那肺活量,绝对是他女儿奶黄包没错了。
段生和心中一慌,扭头快步又回到了方才站的位置。
他扒着栏杆往里看,此刻操场上已经没了奶黄包的身影,同样消失的还有早上接手奶黄包的小花老师。
段生和心急如焚,他站着等了一会儿,半分钟后,听见哭泣声停止才放下心来。
他一边安慰着小朋友哭是常事,一边一步三回头地往车里走,他坐在驾驶位上反复刷了几次微信家长群,确定老师没有发任何信息以后才开车离开。
幼儿园下午三点半放学,段生和早早儿地就到了,跟其他家长站在一起等幼儿园开门。
岑清到的时候正好赶上门开,她远远儿地看见段生和第一个冲进园内,不慌不忙地跟着后面的大波家长进门。
段生和路过馒头他们班的时候都没往里头张望,径直往小班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