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段生和求婚已经过去两天了,岑清躺在沙发上,目光空洞地看着天花板,隐隐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并不是因为幸福来得太突然而不真实,而是求婚前和求婚后生活没有发生变化,那婚求了就跟没求一样。
甚至段生和对于结婚这件事情都绝口不提,那岑清自然也不会主动提起,尽管她对婚礼充满了向往。
她长叹了一口气,看着自己那空空如也的左手无名指,求婚戒指太大日常没法儿佩戴,昨天刚被她锁进保险箱。
段生和这几天也不知道在忙什么,岑清已经七个半小时没看见他人影了。
百无聊赖,她拨通了苏济彤的电话,想找个人一起出去吃顿火锅,结束一下她的咸鱼宅家生活。
“这儿!”岑清戴着帽子和墨镜出现在火锅店门口,她看见苏济彤从地铁口出来,迫不及待地挥手示意。
这会儿不是饭点,火锅店里的人不多。
她们在靠窗的位置坐下,拉上了靠外一侧的隔断帘。
“你那鸽子蛋怎么没带出来?”苏济彤低头勾选了半份鹌鹑蛋,她瞟了一眼岑清空荡荡的手指头,有些失望,“刚在超话刷到你钻戒的近景图,还想着看看实物来着。”
岑清撑着下巴看菜单,“下次吧,我昨天给锁保险柜里去了。”
苏济彤不可思议地看着她,“段总也同意?”
“为什么不同意?求婚钻戒锁保险柜,象征着我们的爱情锁了,多么好的寓意。”岑清撇撇嘴,又说道,“而且今年才过去四个多月,我就丢了两根手链了……”还有一个吊坠,一枚戒指和两张门禁卡。
以至于岑清跟段生和提出婚戒暂时不戴的时候,段生和举双手双脚赞成。毕竟他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真要丢了段生和也绝对不会责怪岑清,只能自己躲在被窝里偷偷哭,再咬咬牙买个更大的。
苏济彤素来知道她爱丢三落四的毛病,岑清上学的时候就整天丢笔,丢完自己的借别人的,丢完别人的就去祸害下一个人……她每天上课不是在找笔,就是在找钱赔别人笔,丢钻戒对她来说难度不大。
“你要不要少吃点,你这么吃婚纱还穿得下吗?”见岑清将整整一盘羊肉卷全推进锅里,苏济彤有些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