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垫踩在陶瓦上,绿瞳泛光,在阴影里画着令人不安的弧线。
黑猫走出来,月光让它和茶色斜顶略微区分,它偏过头,盯紧巷尾——蹿出两个姑娘,嬉闹追逐。
它越过岩壁,优雅地舔顺毛皮,像姑娘在撒有玫瑰的浴池里抬起美腿,发现许多人正离开家门,涌向某处。
黑猫绕过烟囱,低伏脖颈,抖动白须,空气中除了恶臭,竟然还有别的东西在折磨它,寻着感知扫视那些聚集起来的平民们……
许久,它又钻回阴影。
夜里,应该是高雅的,阴谋或者暗杀才配得上这么好的月色,但今天泰冈达边角,却有了别样的晚间活动。
“十,九,八……”
人们挤在街道上,踩住破损木门踮起脚尖,把视线和欢呼都抛进缺口里,随着斗殴发展齐声倒数。
穿过被人掀起的窗户,房间内酒水、口水四溅,发狂的看客正锤击桌面。
“揍他!里基!揍他!”
“你个软蛋,娘炮,揍他啊!”
“废物,里基,你是个废物!”
……
处在谩骂中央的拳手咬着牙齿,**上身,像只秃顶的斗牛犬,将拳头轮起来,拼命锤击对手。
年轻人竖着胳膊,挡住大腿粗的赘肉。
“六,五,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