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无暗的下一任暗主。”这是女人在许晏清耳边提的条件。纵然不知无暗是什么，许晏清既然将自己的命卖给女人，就不会食言。
“是。”许晏清应得利落。
旁边自打听到许晏清急着找的竟然是母亲的骨灰后，书生和圆脸女人都收起了脸上欢喜的表情。
书生感叹于许晏清小小年纪有一颗孝心，随后又明白了，为何一直没有带人回来的人，竟然破例领了许晏清回来。
女人得到许晏清答应，又说了一句，“在无暗里大家都叫我雷姐，你以后就叫我......”
“雷姨。”眼前的雷姐比周眉还要大上几岁，许晏清恭敬地唤一声，更是朝雷姐鞠以半躬。
“倒是学过规矩的。读过书？”许晏清这个礼，寻常人家可不一定会，书生马上追问。
“跟爸妈学过。”许晏清倒没有说假。
这辈子的父母都是读书人，虽然上辈子许晏清读了不少书，架不住九囿的文字和从前学过的完全没有相似之处，为了不成为文盲，许晏清只好从头学。比起同龄的孩子，许晏清当然识得要多得多。
该学的规矩，父母言传身教，身边接触的又是同样的人，许晏清将规矩记在了骨子里。
书生赶紧自我介绍道：“我叫明谦，谦让的谦。你这条小命说是她救回来的，也有我的功劳。”
“多谢。”救命之恩，许晏清不曾迟疑，冲自称明谦的书生鞠以一躬。
明谦看在眼里，乐呵呵地道：“学了二十年的规矩，自从进了无暗被你们教得丢得七七八八，难得还能见到这样有规矩的孩子。雷姐，这孩子要不给我吧。”
乐呵呵提出申请的明谦，挨了雷姐一记瞪，乖乖地把嘴闭上，再不敢多说一个字。
“规矩不规矩，懂礼不懂礼，须得在这乱世活下来才有资格讲究。眼下九囿是何等模样，你不知？”雷姐才不管明谦。
“好了，今天念你刚醒，让你多休息一天，明天跟我走。”雷姐也是雷厉风行的主儿，听她这话，根本不给许晏清复原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