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风略过草原,也略过沙漠,终是落在了繁华的人间。
卷起了花园的花,送去了花园的香,把那花园的人迎到了屋子里。
屋子里倒是洁净,说不上一尘不染,倒也亮堂。
只是这屋子里,坐着一个女人。
手臂耷拉在椅子把手上,侧靠着椅子。
飘逸的裙子没了风的摆动,无精打采地连接着椅子和地板。
但凡入的屋子的,瞧见的不是那身还算贵乎乎的衣裙,而是这人。
“熏儿啊,你这是怎么了?”白毅见着,大吃一惊。
“嗷哦~”就像吃了惊的哈士奇,尤三娘震惊了。
比起这对夫妻,白萱儿倒是算体贴的,只见她赶忙走到一旁,嫌弃地捻起了菊花的头发,“你这脏乎乎的,什么东西?瞧着这颜色,该不会”
话音刚落,那本就嫌弃几分的手顿时把那头发扔下。
退后三尺。
“不是,”晴初在一旁解释地说道,“三小姐只是不小心被人用花盆砸了而已!”
“花盆?”尤三娘闻言,顿时一惊,赶忙上前,翻找着菊花的头发,尤其后脑勺那部分,更是仔细地翻找,“没事吧!这么大个包,都可以上蒸笼了!”
“娘,”菊花摇了摇头,“没事!”
“还说你没事?”白毅严厉地说道,“你瞧你现在这个样子,头发凌乱不说,更是粘着那些泥巴,脸还被画成了个乞丐似的!要是走出,怕是认为是那个煤矿里逃出的女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