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不平静的夜,很多人注定会难以入眠。
陈乔山简单说了几句德隆系的事,并没有详细解释,说多了反而解释不清。
严小沁没有追问,她很了解陈乔山,能看出他现在心情不是很好,只是安静地陪在他身边。
陈乔山并不担心学校会找他麻烦,在北大,搅了一场讲座,还真不是什么大事。
这所学校对学生不是一般的包容,远没有清华那么严苛,也没有北航那么死板。
比尔盖茨到北大演讲,门外有人拉横幅抗议,演讲中间有人冲上台搅局,那是重要外宾,事情远比今天来得过分,也没见学校事后追究责任。
陈乔山倒是有点担心张院长的身体情况,细究起来,根儿还在他这,要是真有个好歹,还有得烦。
他这会儿觉得这场争端多少有点无谓,都活了两辈子了,没想到还是这么愤青。
在金融界,经济学家为了利益而颠倒黑白事也不是国内独有。
格林斯潘号称“美元皇帝”,连任五届美联储主席,前后一共干了十九年,这么一个号称打个喷嚏华尔街都得感冒的大人物,早年也曾为了4万美元替诈骗犯背书。
这种状况在学界普遍存在,很难禁绝,真要计较起来,只能靠学者的良心。
陈乔山更担心的是德隆系的反应,他还没找到什么切实的证据,如今彻底撕破了脸,剩下的就是看谁心黑手狠,或者谁的能量大了。
他心里隐隐有个计划,不过一直拿不定注意,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轻易尝试。
陈乔山正琢磨呢,手机响了,他拿起来一看,是条短信。
“怎么了?”
“不知道谁发了条短信,说张院长没事了,心绞痛,已经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