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邺也体谅这群人辛劳,明日休整一日,就放开了放他们喝,西北的烈酒,他以前根本一口都喝不进去。
长这么大,也没有喝过多少烈酒。
刚在河西道上混的那年,冬天仿佛冻到骨头都是僵的,只有喝了烈酒,才能感觉胸膛会暖起来。渐渐的喝的多了,也就习惯了。
他看着挺拔偏瘦,像个翩翩佳公子,但是性格极豪爽,酒量也极好。
段冲今年二十七岁,十几岁的时候娶了一个老婆,但后来病逝了。这些年一直一个人,因着尝了口葡萄酒,唾弃道:“这等甜腻腻的酒,还是让郎君留着给心上人得了,咱们就喝这烧刀子。”
阿骨勒好奇问:“是长安人吗?”
崔邺由着他们闹惯了,哄笑声中淡淡说:“不是。”
不知谁说了句:“闺阁里的小娘子,和咱们西北的婆娘不一样。”
崔邺听的笑了声。
一群人喝到半夜,最后清醒的只有崔邺和阿骨勒。
两个人一人一口,喝了一晚上,但是都没醉。
阿骨勒提醒他:“郎君,为何非要这个石斛进草原?”
阿骨勒还不知道,马场快被崔程掏空了。
他只说:“我急需要一批马。”
阿骨勒皱着眉,问:“可是贺赖部的马场出事了?”
他看了眼阿骨勒:“我把私章给了父亲,凉州备战缺战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