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算那些犯过事儿的人,即便是改名换姓,也会因为这样严格的户籍制度和严谨的出入制度,变得谨慎不少,最起码不会再肆无忌惮的行凶逞强,祸害百姓了。”房遗爱说道。
“这就跟你之前说过的那句‘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一个道理。”程怀亮点点头,说道,“若是犯事儿的人真的犯得是十恶不赦之罪,即便首犯潜逃,其家人仍然方便查找,只要找到其家人,即便对方逃往别的州府,说不定仍能想办法将犯罪之人给抓捕归案。”
“那些穷山恶水的强人又该如何?官府实行的查户,那些人可未必会理会,又如何会配合官府行事?”秦怀玉点点头,继续问道。
“能有好日子过,谁还会想不开的干刀口舔血的事儿。”程怀亮不以为意的说道。
“怀亮说的对,只要官府给与一定的实惠之策,并让人将皇上和太子立建盛世大唐的信念诚挚的讲给众人,试着说服对方,在给与好生安置的话,想必谁也不愿意永远将脑袋提在腰上,整日里担惊受怕。”房遗爱说道。
“此举虽然能在一定程度上保全行商之人的安全,也可以防范细作探子的潜入。”秦怀玉道,“可是财帛最是动人心。互市开通之后,交往的物资其价值不可能太低,大量的金银财帛,随着商队来回流转的话,未必不会引得有心人冒险藏身山林,游离着官府管辖之外,行那害人之举。”
“商队的人不会请人护持吗?”程怀亮撇嘴说道,“就像人出钱,请咱们车马行给人捎带东西一样,他们出钱请人跟着一路护卫,直到安全地点就是。”
“咱们客栈异地采买的一些干货,还有酒坊的酒,不也是咱们车马行的退伍老兵来回护送的么。让他们像咱们一样,请些退伍的百战老兵,或是武功高强的游侠儿,安全上不就能够有所保证了么。”程怀亮说道。
“怀里说的不错,他们既然敢携带那么多的黄白之物,就要确保自己有能力保住,不然就不要打肿脸充胖子。”长孙涣赞同的说道。
“皇上不是一直发愁兵役服满的老兵,退伍之后无法妥善安排吗?”房遗爱想到以前电视上常看的古装剧上的镖行,还有现代银行门口常见的押钞保安车,忍不住眯着眼睛说道,“咱们可以跟太子商量一下,可以由皇家和官府出面,专门建立一个保安系统,用来安置退伍的热血老兵。”
“这个所谓的保安系统,就向咱们的车马行一样,可以遍布各地,只不过保安系统专门干的就是给商队押货,还有护卫商队人员和财物安全的活计。”房遗爱说道,“皇上也可以借着保安系统的存在,多方面了解民间的动向,好方便调整朝堂上的施政方案。”房遗爱道,“想必皇上和太子都不会拒绝这个提议。”
“干这个什么保安什么统的话,是不是可以像车马行的人一样,能够行遍大江南北,通行关西关东?”程怀亮闻言,眼睛雪亮,满脸的雀雀欲试。
“只要商队委托,自然可以行遍东西南北,只不过干保安要比车马行来的危险一些,谁也不知道路上是不是会遇到劫道的,所以,行路需要一定的身手和警觉性。所以我才说有些适合安排无法务农,无力经商,只懂得战场上打杀的退伍老兵。”房遗爱慎重的说道。
“这倒是不错,算是一举多得。”秦怀玉点头说道,“不但确保了商队的安全性,还为退伍的老兵找到了营生,解决了他们的后顾之忧,也为官府减轻了负担,更是为皇上分忧。”
“哥哥服你。”说着,秦怀玉举起面前的酒盏,朝房遗爱遥遥示意,仰头喝了个干净。
房遗爱心下汗颜,却也不便多说什么,同样举起酒盏,将满满的一盏酒,一口闷尽,然后酒杯倒转,以示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