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上百姓为了纪念他,给他修了墓碑,墓前依他所言种植紫花地丁。
而这种草药,是沈青晏初见孙济时时,孙济时亲手送他的,这一念就是一辈子。
“唉……”洛子岑惋惜道,“若是师父清醒的再早些……”
老孙头摇头说:“我曾没想过自己对青晏也是不同的,若不是看到你和墨霆,我怕是一辈子都不会明白,见时两相怨,不见时刻骨思念是种什么感情。”
“墨霆……”这个名字对于洛子岑来说已经太过久远,老孙头乍一说,他还有点反应迟钝。
洛子岑笑了笑,没接话。
这一年来,只要不去刻意想念,墨霆的影子倒也是淡了好几分。
师父错了,师父和师叔是两厢情愿错在一人不开窍。而他和墨霆,不过是他一厢情愿强求而来的结果。
“师父,前街王大娘的小孙子病了,我去看看,饭菜做好窝在锅里,你饿了就去吃,省的一会儿凉了。”
“滚吧!滚吧!臭小子!”
洛子岑笑着背起医箱出了门。
王大娘的小孙子感染风寒一直高烧不退,洛子岑用巾帕蘸着清凉的药汁给他擦边全身,不消半个时辰,孩子的体温降了下来,脸也有了一丝血色。
洛子岑给孩子开了点草药,又交代了几句,拿了王大娘给的不多的诊费,往集市上走去。
最近半年老孙头胃口不好,倒是集市最东边有家糯米糖糕挺合他口味,于是每逢初一十五集市大开时,他都会去买点给老孙头解解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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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街,华丽的马车慢慢驶过,枣骝马呼哧呼哧打着鼻息。